萧贵妃看了眼皇帝,见他不舍得自己离开,笑着握住了他的手,“钰儿估计是有重要的事情跟皇上说,皇上放心,等你们聊完了臣妾就过来陪你。”
她发现南宫澈自从中风了之后,对自己越来越依赖了,心里很欣慰,只是钰儿如此着急,看来是发生什么重要的事情了,她一后宫女子不方便在此,在这种非常时期她不能让任何人抓住把柄对南宫钰不利,安慰了下皇帝,便带着自己的宫人走了出去。
南宫钰笑着看向床上躺着不能动弹的人,年近四旬,依然英挺,他原本念在他是自己生父,对自己又宠爱而留他一条性命的,只不过,现在他不死,自己没办法称帝。
“父皇,别怪儿臣。”
南宫澈看着近似癫狂的南宫钰,心痛地闭上眼睛,他看着这个自己从小疼爱到大的儿子,他不比南宫云,他因为从小没有南宫云身上的重任,所以自己对他没有那么严厉,加上他天赋极好,对他更是异常看重,不少大事都提拔他,只是想不到,如今为了这个位置,他又走上了南宫云的后路。
南宫钰看着皇帝一脸心痛的样子一点不为所动,他没有心,从来不会心疼谁,南宫夜对他再好,只要阻拦了他的利益,他同样下得去手,父亲也是一样。
“儿臣也是逼不得已,父皇,您若要怪,等将来我下去了,再向您请罪。”南宫钰说完,便将一早就准备好的圣旨拿了出来,走到南宫澈身边蹲下,用匕首刺破他的手指,然后拉着他满是血的手在上面按了一个手印。
“父皇,儿臣也是逼不得已。”南宫钰一手端着汤药,一手将刚才皇帝按了指印的圣旨放在旁边,在皇帝激动、愤怒的眼神中说道,“放心,儿臣至少还是为你考虑的,不会让你走得太痛苦。”
他端着汤药的碗离南宫澈的嘴巴还有几寸的距离,就在他以为万无一失的时候,突然一支短箭利落的飞来,将他手中的汤碗打碎。
南宫钰还来不及思考发生什么事,一把长剑直抵在他的后背,门突然补人从外面大力推开,禁卫军鱼惯而入,瞬间将他包围,而后,门外的苏跃也被秦野提了进来。
南宫钰僵硬的转过身,看着本该昏迷的南宫夜,那一刻,心里仿佛不那么惊讶了,似乎早有预感一样,真正到这一刻已经不再那么惶恐。
嘴角勾起一个邪魅的笑,声音仍旧平静,“想不到你命真大。”
南宫夜笑了笑,“我向来不喜欢吃亏,在你这里吃了这么大一个亏,没补回来怎么舍得走?”
这时,皇帝已经在楚哲与崔文谨的帮助下恢复过来,其实他不是真正的中风,是吃了南宫钰的药中毒才会这样,楚哲给他服了药解身子还有些弱不能像平常那般活动,但是至少可以说话了。
“皇兄。”南宫夜见他恢复过来,唤了一句。
南宫澈看了他一眼,眼里满是怪罪,语气里多是埋怨的意思,“如果你早点跟我说我也不至于吃这些苦头。。”
只是说话时候不经意间透露出的亲昵倒可以听出他哪里有真正怪南宫夜的意思。
南宫夜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他说的对,自己全部说出来的话,他不用吃这些苦头,可是自己没有证据,而且皇兄已经失去一个儿子,如今这个又是他最疼爱的,不让他亲眼看看他的真面目,他担心自己说服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