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的月光下,那柄带着幽蓝色寒光的宝剑深深的刺痛了她的眼睛,让她的心如撕裂般的鲜血斑驳。
“住手!”
夜听阑蓦地扬起手来,大声的命令着周围摆好架势,准备蠢蠢欲动的将领们。
“慕容炎迁,在你动手以前,我有话要对你说!”
话音刚落,夜听阑便深深的看了一旁的南宫雅一眼,转身就准备走下筑台。纤细的手臂却被他宽厚的手掌紧紧的拉住,银色的眼眸中满是深深的担忧和不赞同。
“听阑,不要去!就算拼尽了最后的一兵一卒,我也不会··”
“雅,让我去吧。我不会跟他走的。就让我把话跟他说清楚吧。你要相信我。”
听了她的话,禁锢的手掌慢慢的松开,夜听阑深深的望了南宫雅一眼后,微笑着走下筑台。
有些话,藏在心里久了是会憋住病来的。她可不想让自己再生病晕倒了呢,所以她要把心里的话一次性的告诉他,让他明白,让她自己也明白。他们,已经不再可能。
其实,我们不是没有机会的。却是我们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错失它们,如放飞群蝶。
有些事情,当我们年轻的时候无法懂得,当我们懂得的时候已不再年轻。世上有些东西可以补偿,有些东西永远无法补偿。
在别人还在害怕别离的时候,我却害怕看见重逢,等眼泪变成了钻石,等浪漫变成了理智,等突然梦见发过的誓··才发现,那时我们都像不顾一切的孩子,那么执着的等待与索取,最终却换来了满腔的空怨。
以为说不见,爱就不会死,现在却终于明白,有些人再喜欢也不是你的,再留恋也得放弃。
望着门阀大开的城门,和穿着红色嫁衣,一步步走出的夜听阑,慕容炎迁的心里蓦地掀起一阵惊涛骇浪,高大的身子利落的跨下马背,深邃的眼睛里已是一片晶莹。
为什么,当他看到她熟悉的容颜时,他居然感觉,她好像从来都没有离开过他的身边一样呢。为什么当他看到她身上那红色的嫁衣,和脸上绝美的笑容时,竟觉得她像是归来的,他的妻呢··
听阑,我来了。我来接你回去了。可是我们··还有机会吗?
“民女夜听阑,参加炎王。”
她礼貌的带着微笑却冷漠疏离的面容,竟让他迎出的双手蓦地僵在原地,深邃的眼睛里满是深深的痛苦和疼惜。
她自称民女,又唤他炎王。生生的撇开了他们之间的关系。让他们之间的距离犹如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一般,割舍了彼此最后一丝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