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祁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力气像是被抽走了。
于是他看,她哭,两人各司其职的对峙着。
他心里乱的很,抬起手来把她的头发整理好,又去擦她的眼泪,直到整个手掌都变得湿漉漉的,于是嘟囔了句:“别哭了,眼泪这么多,都可以洗澡了。”
见她听不进自己的话,又眼睛一瞪恼火的说,“你有什么好哭的,我都没用力。”
闻初颜张了张嘴巴,泪珠子一串串掉下来,“你打我……你打我,呜呜呜……”
他忽的就笑了,她这样子真是好玩,内裤被脱至脚踝,翘翘的被拍成粉色的屁`股还漏在外面,哭的那么凄惨,就像被家长体罚的小学生。
她见他非但没有解释或生气,反而还在那边自己乐呵,心里就更是难受委屈,更想到晚上的时候,他把她一个人丢下,带了别的女人走,一时间真是心中除了苦字别无其他。
他从床头抽了张纸巾,刚才急急忙忙就直接用手上,连纸巾都忘了拿,他擦了擦自己的手,又一本正经的对她说:“我不是打你,我是疼你。”
闻初颜打了个嗝,她怀疑自己听错了,有这么疼人的吗?
可费祁说这话的语气,有点淫荡,她都分不清这是*还是解释,抑或是别的什么。
他看着她呆滞的表情,吮住她的唇瓣,咸咸的,大概是她的眼泪的味道。
“你觉得委屈,嗯?”他问,一边吸咬着她的嘴巴。
“你带我出去,然后又,又跟别的女人,”她找回些许理智,努力不让自己迷失在这种情动中,“如果是这样,我情愿你不对我好。”
他其实想说的是“我对你好?你醒醒吧。”但脱口而出的是:“我跟她结束了。”
说完就后悔了,但她语带哽咽的,“你跟谁在一起,是你的自由。”
“我的自由,那我让你走,也是我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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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到要昏过去,但总在那边缘被刺激的心跳加速,腹部抽搐。
也很快乐很快乐,快乐到不想天亮,快乐到她又偷偷的流泪,然后被炙热的温度迅速蒸发殆尽。
”笃——笃”,连着两声,她才注意到面前站着一个男人。
一个长得很漂亮,但也很邪气的男人,一双微勾的桃花眼,长眉入鬓,唇角掀起一点,要笑不笑的样子,闻初颜慌慌张张的打开收银柜,却发现他手上并没有面包蛋糕。
“呃,先生你好,请问你想要些什么呢?”
那男人上上下下打量着她,她被看的不自在,又不好说什么,然后他才缓缓笑了,“不买什么,你不记得我了?”
闻初颜觉得他奇怪,但仔细一想,这样出众的长相,好像确实似曾相识……
这个好看又妖里妖气的男人,慈善,拍卖……
她张大嘴巴,“你,是那粒粉钻的……”
那男人这才些许得意的扬了扬眉,陆三却从里间钻了出来,“老大!”
“嗯,”他应道,对陆三说:“这店生意这么差,天天都在亏本。”
陆三也咧开嘴角,无所顾忌的赞同,“是啊,念姐还供着,我这面包做的手酸。”
那男人拍了下他的肩膀,以示安慰,“辛苦了。”
他们好像很熟的样子,说话间许念也出来了,见到那男人就没有好脸色,但他恍若未闻,去牵她的手,她也不乐意,一甩就想扔掉,他也没生气,而是悄声在她耳畔说了什么。
许念的脸色变得难看,但不再推拒了,她走到闻初颜面前,“我先走了啊小颜,有点事,晚上人少,等下你跟小六就关门吧。”
临走前倒是那个男人回头看了她一眼。
晚上的时候陆三的女朋友提前来找他,因而他们比平时要早一些就关门了,米蓝邀请她一起去吃宵夜,闻初颜还是很喜欢米蓝的,但想了下还是拒绝了。
“我怕当电灯泡。”她吐了吐舌头说。
米蓝这次的打扮不再像之前那样杀马特了,她扎了个马尾,青春甜美,“怕什么,我跟他都老夫老妻的了。”
他俩怎么看都是蜜月期,却硬要说自己老夫老妻,她觉得很好笑,“我也很想去,但是明天我有重要的事,需要早起,下次吧。”
米蓝眯着眼睛重复说:“下次一定。”
……
这一晚费祁没有回来,她去主卧睡,躺在他的床上,她心里踏实了不少。
她惶惶度日这么久,终于还是到了去面对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