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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聿衡简直要笑了,实在他真的一个没忍住,很无奈的笑了。“你几岁了都?那些都是用来骗小孩的。”
如果这话是从他女儿嘴里说出来的,他倒是觉得正常。可是从她嘴里说出来,还带着种无比信服的虔诚,好像对这种事确信无疑。真是让他啼笑皆非。
就看她对点小伤口就这么紧张的样,一看就是很少受伤。而且还是划破条小口子都要死要活的那种。这真让楚聿衡严重怀疑,这么多年她在部队里到底是怎么过的?
他不由自主的摇摇头。
这么不着调儿的妈,真是不知道以后会生出个什么样的丫头或者小子来。虽然不知道不着调儿这种基因遗不遗传,但看来孩子以后还是像他一点比较好,至少靠谱。
想到这,楚聿衡不由得一怔。
他怎么会想到这些?楚聿衡的眸子暗了暗。
他居然会想,以后他和姚菍的孩子像谁多一点?他居然会想到他们两个有孩子?
见楚聿衡摇头,还以为他不信,姚菍却不服的反驳,“这样真的会不痛好吧!虽然没什么科学依据,但老人之所以这样说,肯定有他的道理在里面。我受伤的时候一边涂碘酒一边疼的一直吹一直吹就不疼了!”
虽然姚菍承认,楚聿衡是她见过的大叔中长的最好看的了,虽然大家都说他平时为人冷酷,不苟言笑,不管做什么都讲原则,总透着种让人难以亲近的距离感。大叔越冷酷就越有魅力!
只是她还是觉得,反而他笑起来的时候才最好看。这样就多了几分亲和力,给人的感觉也很温暖,更给人一种可以很好说话的错觉。不过却比冷酷更有魅力!至少不会像别人欠他钱一样。
对于姚菍的一番解释,楚聿衡只能说,如果心灵安慰也算是理由的话。
“我饿了。”虽然这话完全是无意识说出口的,但今晚他是真的没有吃饭,直接和他们俩去的酒吧。虽然他不饿,但那空空的铁胃此刻却突然想吃点东西。
这让他不由自主的回想起那天她烧的菜虽然看起来清淡,但是味道却是很不错的。突然的,他就有点怀念那味道了。
所以,这才是到了她表现的时候。
“那你想吃点什么,我马上去做!”本着对楚聿衡的小亏欠,姚菍连忙站起身。脑子却在飞快的回想着冰箱里还有哪些菜,可以做点什么又快又好吃的。
“随便。”楚聿衡神色淡淡的道。
这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
楚聿衡晃了晃自己被纱布夸张的缠了一圈又一圈的的右手,“这几天我可能都不能做饭了。”
那叹息的语气,不是没有顾虑和纠葛在里面的。
明明只是一个小伤,可是她却偏偏包的像手断了打着石膏似得。甚至在包好后还在他掌心的纱布上画了一个瘪着嘴的哭脸。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得。
仔细一看还有点搞笑。这让楚大叔的脸有点僵,表情带着些考究和质疑。他甚至可以想到警队的人看到他手上这二不拉几的涂鸦时,会露出怎样惊骇和捧腹的表情来。
本来他不让她画,这像什么,和他平时的硬汉形象实在太不相符了!可是她却固执的板着他的手边画边告诉他,她画的这个哭脸就是代表着他受伤的这只手现在的心情。这样他每到用到这手的时候就会留心和善待它。
这才是目的!
好吧,不和她一般见识。楚聿衡也就任由着她明明是玩心大起,还能面不红心不跳的找这么多旁门左道的理由。
姚菍迟疑一下后咬牙道,“行,那这两天的早晚饭我来做。”
“只要我在家就得有饭吃。”他重点强调。
虽然平时他中午从不回来,但周末假日他还在家呢!
“昂!不会饿着你!”姚菍终于不耐烦他不断补充的条件,从蹲着的地上起身时突然有点头晕,竟是眼前顿时一黑,下一刻整个人就那样直直的栽进了楚聿衡及时伸手揽住她腰的怀里!
“怎么了?”他有点担心,声音低沉的口吻都有些紧绷。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看到她脸色苍白透着虚弱的样子了。
他一开始只是以为她体质不好缺乏锻炼。
“晕。”姚菍揉着头,闭着眼睛的看起来真的半天都没从这晕里回过神来。更没有注意到她现在整个人就那样赖在楚聿衡的怀里,两个人的动作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
怕她更不舒服,他就那样保持着坐如钟的标准姿态,也没敢乱动。后来才知道她原来血糖低,如果长时间专心致志的低头忙什么东西、在太阳底下暴晒、或者蹲的久了起来之类的,就会自动开启眼黑晕眩,手脚无力的无骨模式。
楚聿衡这里虽然从来就没有糖这种东西,但好在他房间里有口香糖,就赶紧让姚菍吃了一颗。
过了一小会儿功夫见她果然好转。
他的怀抱宽阔而厚实,透着中让人放心安定的安全感。那种感觉仿佛可以让人无条件的信任,没有任何后顾之忧的把自己交付给他。也好像不管遇到什么伤害打击,只要呆在他怀里,就是最安全的避风港。
那种强烈的男性气息绝不是她这个年纪的青年男子所有的,而是带着种成年男人的成熟感,却也透着一种兽类的隐隐凶狠,虽然他身上的衬衫显示着他保持良好的身形,让他看起来硬朗而挺拔,可是他身上孔武有力的肌肉却足以让任何一个女人心跳加速!
不由自主的,姚菍的脑海中就浮现出了那天他动作狂野的把她压在床上的样子,她手抚上他不着寸缕的身体时,肌肉那硬硬的质感!
他的鼻息浮动在她额头上,吹得她汗毛有种痒痒的感觉。那脉脉温度,好像烤的她唇都变得微烫起来。
迎着落地玻璃蓝幕外的光亮,他的眸子凝成幽幻之色,似无情绝然硬如铁石,又似萦绕了千丝万绪柔软如水,似深潭博渊吞融了每一寸踌躇无以撼动,又似万马奔腾心念如浮云繁变到了极点。
而她入目的眸光漾过浅浅水波,呆呆的,却有种动人的迷朦。就像一只迷茫的小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