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哐当一声关闭了。
因为晚饭没吃好,周清去厨房找吃的。
明姨在厨房里忙活,周清洗了个苹果,随口问了一句,她说是在给裴斯齐煮醒酒汤。
恰恰这时,她看见裴斯齐出来送刘文娟,她问明姨盛了一碗醒酒汤,就推开了裴斯齐的房门。
她住的是卧室,裴斯齐的是客房,只有她房间的三分之二,最醒目的是那一张大床,枕头旁就放着那只公文包。
周清从里面取出一份文件,就听到系统提示,目标人物正在向她靠近。
距离二十米……十米、九米……
三米、两米……
她一目十行,飞快将文件放回文件包,就在这时,吱呀一声,门被人打开了。
看她站在自己床前,裴斯齐狐疑:“你来做什么?”
周清指了指醒酒汤:“我去厨房找吃的,明姨顺便让我端上来的。那我不打搅你,先回去了。”
裴斯齐一把拉住她的胳膊:“你不生气?”
周清讽刺一笑:“我生气你就不会碰其他女人吗?答案是不会,所以,我有什么好生气的呢?”
裴斯齐叹了一口气:“那就滚吧。”
门,被周清带上了。
裴斯齐突然觉得浑身无力,他走到床沿,整个躯体沉沉的砸进柔软的席梦思。
如果……如果她真的开口,也许,他也会考虑,只有她一个女人。
隆冬了,天空一开始飘飘洒洒着细碎的雪花,不消片刻,就转为鹅毛大雪。
一星期后,周清穿上齐膝盖的小礼服跟着裴斯齐去参加酒会了。
她穿着平底鞋偷偷的在人群里打量,突然看见一个模样斯斯文文的人往厕所方向走。
她看了一眼跟人寒暄的裴斯齐,来不及打招呼,赶急赶忙往厕所方向走去。
沈良从厕所里走出来,就看见站在男厕前徘徊的女人,他清咳了一声,侧身要走。
周清一把拦住他:“你是沈良?”
他点了点头,狐疑的看向她:“我是,找我有什么事?”
原文里,这个人就是裴斯齐的死对手。
此人能力不错,也很有才华,为人重诺,只一心为自己过世的父亲向裴家复仇,只可惜还是最后败到裴斯齐手里。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周清也不拐弯抹角,大大方方的直说:“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帮你搞垮衡山集团,双方互利怎么样?”
沈良盯着她的眼睛,问:“为什么?”
周清苦笑:“你就当我是一个被抛弃的女人,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报复那个男人。我们都有共同的敌人,不是吗?”
沈良沉默了一下,又问:“那么,你的条件是?”
周清也不含糊:“让我自由。”
沈良愣了一愣。
周清知道对方一诺千金,也有自己的考量,不会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胡乱就应下来。
“裴斯齐目前在做一个庞大的项目,利润非常可观。”
看到对方眼睛一亮,知道吊起了对方的胃口,周清才接着说:“可我查到衡山集团的资料,发现公司账目上并没有足够流动资金。后面的,即便我不说,你也知道该怎么办?”
沈良笑了笑,面上不显,心里忍不住狐疑:她怎么会知道,自己一定有办法阻止裴斯齐的贷款?
达成交易后,两人相视一笑。
这一幕,被款款走来的裴斯齐看见,心里那团嫉妒的火焰一下子燃烧起来。
她从来没有对他像这样露出过真心的笑容,那些敷衍或讨好的笑脸都是装出来的。
以为他不知道,以为他是傻子吗?
裴斯齐怒气冲冲的走过去,一只手掌擒住的她的胳膊,同时将人带到自己怀里。
他狠狠的禁锢住周清,对沈良讽刺:“原来沈总不止对我的东西很有兴趣,连我的养的菟丝花也不放过。”
沈良的目光从周清身上,转到裴斯齐的脸上,缓缓才开口:“裴总,人在做,天在看,总有一天,你会得到报应的。”
裴斯齐狐疑:“什么报应?你勾引我的女人,要报应,也该是你。”
沈良摇了摇头:“回去好好问问你家老爷子,年轻的时候都干了些什么好事,才会落到晚景凄凉的地步。”
等人走了,裴斯齐才放开她。
那双黑漆漆的瞳仁盯着她:“都怀了我的孩子,还想着勾搭别的男人,容灵,你就是这么下贱的女人?”
周清眼里含着水雾:“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裴斯齐,你不过是仗着有一个好的出生罢了,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变成今天的模样。”
她这幅脆弱的小模样落到他眼里,裴斯齐的心脏突然揪了一下。
他从嗓音里发出低沉的笑声,凑到她耳边轻语:“下贱的女人,不配拥有我的孩子。”
周清不知怎的,身体突然打了个哆嗦。
原来,即便没有了白月光的参与,到最后,这个孩子还是保不住啊。
也许,对于作为父亲的裴斯齐来说,没有任何的情感共鸣。
但是周清不一样,一个多月的相伴,让周清多了情感上的羁绊,她决定,留下这个孩子。
原文里,原主是被裴斯齐亲手灌的药汁堕掉了腹中的胎儿。
周清在心里问:“我想保住肚子里的孩子,可以吗?”
系统机械的回答她:“因为这个孩子本来不存在这个世界,如果你想健康的生下这个孩子,需要用到固本丹。否则,你们两个都会有生命危险。兑换固本丹需要200积分,宿主现在的总积分一共是190。”
很快,周清想到还有一个支线任务没完成,正好有10积分。
没有任何征兆,一巴掌拍在他俊逸的侧脸上,裴斯齐愣了一愣。
虽然以前也被她咬过踢过,在他看来,都是一些小打小闹,他也愿意陪她玩玩这套小把戏。
裴斯齐的脸阴沉得能滴下水来,他没有言语,只摸出手机打了一串文字发过去。
周清看他脸色,觉得不太妙。
裴斯齐让保镖把她带走了,从酒会回来后,听到身后有人喊他。
裴斯齐望过去,她穿着轻薄的羽绒服,头上戴着毛线帽,脚边还有一个一米多高的雪人。
昨天的雪还没有融化,今天又开始飘洒起雪花。寒风挟裹着雪粒打在人脸上,割得皮肤生疼。
夜色如墨,裴斯齐看不清她的脸,只听她说:“孩子我会打掉。明天,我想去公司,反正也是最后一天了。”
这几天的公事太多,裴斯齐揉了揉眉心:“随便你。”
第二天公司,周清帮同事买咖啡,结果等到了下班,都没有人再见到她。
裴斯齐和佳人在餐厅共享烛光晚餐,接到明姨的电话时一愣,她来公司这么多天,自己每天都暗中派人监视着,她几乎不可能有机会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