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近我,我闻到了从他呼出来的气息之中带着淡淡的酒气,一股酒香,有点诱人呢,我猛的就把我的头凑了过去,在方御璟的嘴唇上面亲了一下。
我虽然神志是清醒的,但是就喜欢借酒勾引人,所以在偷袭了之后,我咧嘴傻笑,笑得老甜,方御璟愣了一下。
他正要说话,我却替他把意思给表达了出来:“你个磨人的小妖精~”
方御璟眼色一正,说不来有多正直:“别借酒装疯。”
好吧,被看出来了……
“说答案。”方御璟肃然着一张脸,并没有被我亲得意乱情迷,而是意简言骇,现在就是我把他拐到床上,这家伙估计也得忍住了先知道我的答案,真真是个执着的哥们。
我深深呼了一口气,扶住晕乎乎的头,笑着说:“你要是敢喜新厌旧,我定把你一脚揣了。”
我的话音一落,方御璟就猛的把我抱入了怀之中,把我抱得非常的紧,几乎把我给弄窒息了,方御璟声音激动:“朕真的很欢喜,真的很欢喜!”
……方御璟就这点出息了。。。
但是看到方御璟这么激动,我似乎觉得答应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经历点风浪么,我还是能承受得住的。
我双手也环过了方御璟的腰,理智这玩意只要下线了再上线就好,且让我下线一天吧。
??时间如同流水一般,有声无痕,从我答应方御景开始,已经有五天了,这几天方御景天天把刘老大爷召到大元殿中商量怎么把我给降职了,估计是为了在这关键的这几天不掉链子,方御景晚上也没有再来我这。
方御景来我这的时候我就闲他烦,一不来了吧,就特别的寂寞空虚冷。
我终于对“犯贱”特别的深有体会,以前说别人犯贱说得特爽,这轮到自己了,真的是一点也爽不起来了。
这天晴空万里,谁又会想得到会在这么好的天气,早上过后就会来一场暴风雨。
好吧,其实还是有三个人知道的,一是方御景,二是我,三则是刘老大爷。
说真,我真的不明白这刘老大爷的脑回路到底是怎么样的,正常人要是知道自己的学生与不合适的人发生一段不正当的情人关系,这为人师表的不都应该是想着怎么才能把自己的学生给领回正途的吗?
这刘老大爷完全是反其道而行之呀,路怎么黑,就让人一路走到黑。
早朝之间,安懿宫非常的安静,就如同是在暴风雨扫到之前,甚是让人心难安,春夏秋冬一言不发,我便让她们到后宫各地打探消息去了,吉祥本就是话不多的沉稳性子,这会更是安静了,就是挽香这脸上甚是不安,想说问什么,却是什么都没有问出来。
我好似又回到了那年十二月的冬天,安懿宫一片死气沉沉,就像都在等待着死神的降临。
我让挽香到香炉里面倒了些安心眼神的宁神香。
我闻着香闭着眼,坐着椅子上面。
春花先回来了,表情带着些不安:“娘娘,前面朝堂还吵得非常的厉害。”
方御璟除了刘老大爷,没有和任何人说想要把我的降职的消息,早朝之前就拟好了诏书发往了各地,这先斩后奏,不吵起来才怪。
方御璟诏书写的无非是我才德兼备,在益州以命相救,与我又与之交心,愈发的谈得来,心中便有了我,再者我的才德才能绝对能不负他所望,所以立我为后。
而早朝还没上完,这要把太后改为立后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后宫,至于皇宫之外的事情,那我便不知道。
夏秋冬这几个人也匆匆回来了,把后宫之中的情势都和我说了一遍。
总而言之都一个样,风平浪静。
当然这风平浪静肯定得加一对成双的双引号。
哪里真的会风平浪静,这人人这心里边估计都已经是坐了一会过山车,只是这过山车依然还没有落地。
只怕这早朝下了之后,我就没有安宁的日子过了。。。
这朝堂从早就上到了晚上,中午硬是没有一个去用膳,方御璟在大殿之后拧着眉,没有一丝的动摇,除却了刘老大爷,还是有一个人是站在方御璟那边的,那便是王贵人的父亲,王尚书。
王尚书的命是方御璟救的,再者,王尚书也就王贵人一个掌心宝,若不是当初王贵人坚定入宫,王尚书也不会同意,所以我琢磨着王贵人肯定也在王尚书哪里劝说了很多,否则站在方御璟这边,那得多大的勇气呀。
入了夜,本来这还是没有吵完,可是非常凑巧,身子骨非常硬朗的刘老大爷当众晕在了大元殿上。
这争吵就告了一段落。
诶诶诶,这群大老爷们怎么又不按套路出牌了,我以为他们怎么也会在大元殿外再跪上三天三夜来着,这一回怎么就不跪了?
——这人真是开始学聪明了,与其暗着耍贱,还不如光明正大的贱一会。。。
这前面跪了两次,结果两次方御璟也无动于衷,这群大臣到底是有多傻才会再去跪地三遍。
我本以为我这安懿宫的门槛在第二天才会被大臣们踩破,可没想当晚就来人了。
春花进了殿中,通报道:“娘娘,云良娣在外面说要求见你,这表情似乎不怎么的好,好不奴婢给你回绝了?”
我摆了摆手:“回绝了。”
这姑娘……还真的难成气候呀……
这就待不住了,我不见云良娣,原因有二,一:我现在真的不想去见,二:还没和方御璟商量好改怎么去应对他后宫中的十二个小老婆。
一想到这十二个小老婆,我这脑仁又开始疼了,简直闹心!
如果即将要成为你老公的男票还有十二个备胎,你还能高兴得起来,不阉了你男票才怪!
不一会春花又回来了,有些为难:“娘娘,云良娣说了,娘娘若是明天再见她,她就待到明天。”
啧!
我这正闹着心,这姑娘偏往我心口上面堵是吧?
“去告诉她,不走也成,但别怪哀家满皇宫的嚷嚷她想当这皇后,记着,小声说,只让她听见。”
我才不会蠢到让别人听见这话,抓我的把柄。
若是云良娣在外面真的等了一宿,这人的心里都知道这姑娘不服我坐上后位,但若是我添油加醋一把,这意义也就不一样了。
半响之后,春花才回来,道:“云良娣走的时候,脸色很难看。”
我心道:都被我威胁了,这脸色还能好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