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九功极有眼色的抱走四阿哥,带着一群宫女离开,给两人留出空间。
“你问我为什么生气,相比你那太子身边伺候的人已经告诉你我是如何欺压太子爷的了吧。”
康熙坐到清舒身边:“太子是被朕纵的有些娇惯,可他还是个孩子,你何苦对个孩子这般手狠。”
“我手狠?”清舒气急了,啪的一甩袖子:“你那太子儿子强行从他四弟手中强东西,把他四弟推倒在地,要暴揍一顿的时候,怎得没人说他手狠?如此目无尊长,不友爱兄弟的儿子,你也是这样娇惯出来的?”
康熙大为惊讶:“有这等事?”
“难道我还会抹黑一个孩子?”
康熙扶额:“这事是朕的过失,朕实在太忙了,又不放心把太子交给宫妃抚养,又怜惜他生母早逝,才会如此。朕会好好罚他,好好教养,你先把法术解了吧。现在正是晌午,他到底年纪小,怎么受的住这样的烈日暴晒呢。”
清舒看了他一眼,不言语。
“你还信不过朕吗?朕答应过你的事何曾没兑现过。”
“看你这么诚恳的份上,我就饶他一码,下次他再对我口出恶言,你求情也是没用。”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亭子,梁九功正领着四阿哥和一中宫女候着。
“去骑御所。”康熙又低头看了一眼四阿哥,他低着头沉默,也不看他这个皇阿玛。
“朕看阿舒倒是和老四性格颇为相投?”
清舒拉着四阿哥的小手,面无表情看了一眼康熙:“这孩子处境堪忧,养母生母没一个照顾他,对他亲热的,你这个做父亲的难道一点也不知?”
康熙摇头:“阿舒必定是误会了。八格格总是发热症,太医也医不好,皇贵妃只照顾这一个便心力交瘁,没空照顾老四也是人之常情。德妃那也有六阿哥,小六才几个月,也是忙碌的没精力照顾老四。”
“哼,你总有理由给他们开脱。”
清舒低着头,摸摸四阿哥的头:“以后你在宫里呆的烦闷了,就出宫去圆明园找姑姑玩。姑姑那里有很多你在宫里没见过的东西。”
四阿哥抬头,露出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却是看向康熙的。
康熙自然希望自己的儿子能与清舒亲近,奈何太子已与清舒结怨,现在是四阿哥也是好的,当即点头,也温和道:“你想去你佟母妃那儿,叫人给你准备好车就行,不必知会朕。”
四阿哥闻言,露出个微笑:“儿臣谢皇阿玛。”
一路到了骑御所,太子仍旧跪在地砖上,旁边的几个哈哈珠子有给打伞的遮阳的,有拿着冰镇过的西瓜葡萄往他嘴里送的。
见状,清舒似笑非笑看着康熙:“这就是你的好儿子。”
太子看到康熙,宛如看到天降救兵:“皇阿玛,快救救儿子,儿子跪的膝盖好疼。”
看到清舒似笑非笑的神情,康熙只觉得越发尴尬,脸上挂不住。
喝道:“你这孽子!做了错事毫无悔改之心吗?”
太子愣住了,他本就是孩子的年纪,往日骄纵些,他的父皇也从不说什么,顿觉大为委屈。
“皇阿玛,儿子……儿子……”
“你看看你这个样子,朕顾念你额娘早亡,对你娇惯了些,你便如此,还抢弟弟的东西,朕平日教你有爱弟兄,你都学到哪里去了。”
太子也是性子倔强的,扬着头:“儿子犯了错,皇阿玛要责罚儿子,儿子半句怨言也无,只是这个人是儿子的谁,凭什么责罚儿子?”
康熙被问的一噎,随记说道:“她是朕的贵妃,自然也是你的母妃,当然能管你。”
“儿子不服!她算哪门子的母妃,他们说她不过是皇阿玛的洗脚婢,根本不是佟家的女儿。儿子的亲额娘可是出身名门,她一个洗脚婢没资格管儿子!”
“啪”的一声,太子愣愣的似乎不敢相信一般捂住了自己的脸。
“皇……皇阿玛,您打我!”
康熙气急了,直接给了这个自小宠爱着的儿子一个耳光。
“你听了谁的谣言,胡说八道,就算你不认阿舒是你的母妃,可她也是朕敬重珍爱之人,哪里容得你这样谩骂她。反了,反了,真是反了!”
清舒嘲讽轻笑,解除法术,太子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来人,把太子带回毓秀宫,从今天开始禁足,什么时候你诚心悔改给你佟母妃下跪认错,什么时候再放你出来!”
几个侍卫将太子扶了下去,康熙小心看着清舒:“阿舒,你……你别生气,这个谣言朕一定严查,不会委屈了你。”
谁知,清舒表情也欠奉,神色淡淡放佛刚才被骂的不是自己。
“你儿子说的也没错,这具身体本就是包衣奴才出身,还是你的司帐女官,他说是洗脚婢也并无太大错处。”
“阿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