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胤抬头,非常笃定:“这件事情与皇帝有关!”
司马琅敛眸:“很有意思不是么?我倒是越来越好奇她的身份了,据我所知,他身旁可没有这样的女人!不过如果是他身旁的女人,见过我也不奇怪!”
“三日后她还会再来,届时不妨解解惑!”
“不必那么着急,难得遇见这么有趣的女子,那么快揭晓谜底可就没意思了!”
萧锦华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走,对于卖不卖的事情她心中早有定论,漫不经心的挑挑拣拣,却不想突然被人拉住手,一张少年的脸映入眼帘:“跟我来!”
萧锦华一句话没说就被拉走,跟他跑了好一段路才气喘吁吁的停下,这是一处无人的巷子,只有他们两人。
少年逼近萧锦华,心中的不满表现在脸上:“我等你那么多天,你为什么不来?我还想再跟你赌一局!”
萧锦华深呼吸几口:“我不想跟你赌!”
“为什么?”
“我赢不了你呗!”萧锦华耸肩:“那天跟你打平手都已经很吃力了,还跟你赌,你当我傻啊?”
闻言,少年突然笑了起来:“所以你这是怕输给我啊?”
说着双手抱胸,一脸的傲娇:“那天你还大言不惭的说什么‘输了我是你的,赢了你是我的’,结果是个纸老虎啊!”
萧锦华非常认同的点头:“你说得都对,所以别找我赌了啊!”
“那可不行!”少年突然变脸:“你可是少有的可以跟我对赌的,我可不能这么便宜放过你!”
“那你想怎样?”
“跟我再赌一次!”少年眼睛晶亮。
萧锦华给个白眼:“边儿去!”
见萧锦华转身要走,少年连忙伸手去啦,接过风一吹,他拉到了她的幕离,整个幕离顺势被拉了下来,而萧锦华有些惊讶的转头,一张素雅精致的容颜就暴露在了空气中......
少年一下子没了言语,就这么傻傻的看着她,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个......那个......我叫唐爵!”
萧锦华噗嗤一笑:“傻小子!谁问你名字了?”
唐爵红着脸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对不起,我刚刚不是故意的!”
“行了!”萧锦华拿过幕离戴上:“我先走了,再见!”
直到萧锦华的身影消失,唐爵还是呆呆的矗立在原地,好久才回神猛的一拍脑袋:“唉!忘了问她叫什么名字了!”
皇宫里
“皇上驾到!”
青鸾殿中的宫女太监连忙行礼:“参见皇上!”
百里倾径直走进去,看到宫女在喂长公主喝药,抬步过去:“太医说皇
姐有孕五月有余,想来是回来的时候就有了,怎么也不告诉朕一声,让朕好生照顾?”
长公主虚弱一笑:“皇上事务繁多,我又怎好给你添麻烦?”
百里倾坐下:“皇姐这话可就见外了,这可是朕的侄儿,朕高兴都来不及,何来麻烦一说?”
“皇上如今不是知道了么?”
“正是!以后皇姐就好好在宫里住下吧,朕绝不会怠慢你的,你就安心养着!”
“都听皇上的!”
等百里倾离开,长公主就挥退了左右的宫女:“你们都下去吧,本宫想静静!”
“是!”
等到所有人出去,长公主的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红剑看得心酸:“公主您身子还需着呢?别哭坏了身子!”
长公主摇头,眼泪落得更加的厉害:“都怪我,若不是我大意答应去围猎,又怎会有这样的祸事?”
红剑安慰:“这并非公主的错,公主回来京城一直被闷着,日子过得难受,出去散散心也好,只是没想到半路窜出一只老鼠惊了马儿,怪不得公主!”
长公主抚上肚子:“我的孩儿啊!都怪为娘太大意,这一波三折,我竟然差点两次失去了他,都是我的错!”
“好啦公主!”红剑为长公主拭泪:“事已至此,万幸的是公子爷没事,您别自责了,好好养着才是!”
长公主拿过帕子拭泪:“我都明白,只是如今入了这禁宫,想要出去怕是没有那么容易了!”
红剑脸色也有些难看:“这殿中只有奴婢三人是跟随公主的,其它的人都是宫中人,奴婢三人都只能在殿周围,连多走出几步都被人看着,根本不是照顾,到像是禁足一样!”
长公主冷笑:“哪儿是像啊,分明就是!”
“本宫本来也没打算一直瞒着,只是也没想着那么快公开,本以为他忌惮韩家,也不过是将本宫扣在京中,怎么都想不到,他居然直接将我带来宫中扣着,看来他对韩家的忌惮已经到了一个很深的地步,下个月就是领军粮的时候,也不知道他会怎么为难他们!”
红剑不能说其他,只能宽慰:“公主还是以腹中的孩子为大,其他的事情老将军和驸马爷自会应对,公主且放宽心吧!”
“唉......”长公主长长叹口气,满是无奈和惆怅。
百里倾出了青鸾殿,徐安连忙迎上:“皇上!贵妃娘娘派人来传话,她炖了鸽汤,请皇上过去品尝!”
“不必了!”百里倾负手:“把李安给朕叫来!”
“奴才遵旨!”
御书房
一个身形利落的太监跪下:“奴才参见皇上!”
百里倾将一块金质纹龙牌放到手边,徐安会意拿起递给李安,百里倾这才道:“你秘密去一趟西南兖州,一共两件事,第一件,传朕旨意,长公主怀有五月身孕,朕特许驸马韩阙回京陪同,其身军务交由韩老将军安排!第二间,密令兖州太守,韩家军早已驻军多年,早已能自给自足,让他酌情递减!”
李安在内务多年,为百里倾办了不少事情,每一件都滴水不漏,自然少不了揣摩帝心,自然明白百里倾的意思:“奴才领命!”
李安离开之后徐安又问:“皇上!刚刚太后派人来了,说是准备赏赐贵妃一块子母玉,让皇上帮忙送过去!”
百里倾烦躁得皱眉:“太后这么晚了还不歇息,赏赐什么?”
徐安不语,显然是贵妃见请不到皇上,所以才找人去太后哪儿说情,太后帮贵妃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见百里倾面色不愉,徐安劝道:“皇上若是不愿去,奴才替皇上送去便是,只是太后一直着急子嗣一事,也是为皇上着想,如今后宫妃嫔不少,却无一所出,皇上该好好考虑了!”
百里倾冷笑:“她着急的不是朕的子嗣,而是她冷家贵妃所出的子嗣!”
“皇上慎言,虽然御书房严密,但是隔墙有耳,若是被太后知道了,总免不了伤了母子和气!”
百里倾压制住心中的不愉快,又拿起了手边的奏章,翻看了几页又放下:“都是在说春闱之事,如今春闱过去,秋试也即将来临,这朝堂也该换一换新鲜的血液了!”
“不止秋试在准备
,这些日子贵妃也在准备选秀之事,各家千金的画像已经送到了御书房中,等待皇上示下!”
“选秀?”百里倾脑海中闪过一张漠然清丽的容颜,如果不是那次意外,她也在这次选秀之中,而且位列四妃,甚至可以升为皇后。
想起那日只差一点就可以得到他,心中更是烦闷:“把绿头牌拿上来!”
徐安看了百里倾一眼,这才转身让人拿东西上来,很快敬事房的人就将绿头牌送上来,百里倾随手一翻----陈婕妤!
“陈太师的女儿?”
徐安点头:“正是!三年前选秀入宫,一直偏居,很少出现在殿前,加上皇上多数时间都在几位娘娘那里,陈婕妤至今没有侍寝!”
百里倾倒也想起了那个安安静静不争不夺的女子,莫名的觉得心中的怒火少了些:“就她吧!”